顧小語深吸一口氣，努力調整好自己的情緒。

徹底冷靜下來後，才敲響了總裁辦公室的門。

裏頭的人沒有回應，顧小語也沒有停留。

敲了兩下門後，直接推門走了進去。

封辰默依舊坐在辦公桌後，性格的臉微微低垂，盯著筆記本屏幕，不知道在看什麽。

工作時這副認真的模樣，讓人無論如何想象不出來，當他禽獸的時候，會有多恐怖。

看到他，顧小語一張臉還是忍不住紅了紅。

昨天晚上的一幕幕回到腦際，腦袋瓜還是不可避免地空白了半秒。

她長這麽大，昨晚才是第一次體驗到那種事情的消魂滋味。

他甚至沒有真的要她，而只是，用手指……

努力收拾好自己的情緒，顧小語走到辦公桌前，冷靜看著他。

“封總，找我有事嗎？”

封辰默不說話，依舊在看著屏幕上的文檔。

顧小語也不說話，站在一旁，耐心等待。

論及耐性，顧小語比封辰默要好太多，所以，等待對她來說算不上有多難。

不知道過了多久，封辰默才終於將文檔關閉，擡頭看她。

雖然顧小語已經想好，昨天晚上的事情，要在心裏永遠抹去。

可兩個人經歷過那些事，有過那麽親密的關系，要抹去真的不容易。

今天封總看起來，和平時有點不一樣。

額前的短發亂了些，但卻更顯得狂野了。

顧小語收回目光，低垂頭顱不說話。

封辰默卻在看了她一會後，忽然從公文袋裏取出一份文件，丟到她跟前的桌上。

顧小語拿起來一看，臉色頓時變了。

她看著封辰默，一臉震撼：“封總……”

“答應你的事情。”封辰默靠在椅背上，不知道從哪裏取出一根煙，啪的一聲點亮。

他慢悠悠吸了一口，那副慵懶的模樣，簡直是女人的噩夢。

午夜夢回，夢到他這模樣，任誰都沒辦法再冷靜睡過去。

一定都恨不得他真的就在眼前，自己撲過去，將他一口吞了。

顧小語卻只是看著他，依舊有點反應不過來。

他昨晚確實說過這事，會給她將協議要回來。

但，他們後來……算不算是鬧崩了。

她沒想過，他居然還願意這麽做。

“我不能要。”沈默了好一會，顧小語竟將協議放回到他面前。

這次，輪到封辰默眼底閃爍起訝異。

“不要？”他挑了下眉，驚訝也不過是在眼下一閃而逝。

再看她時，臉上眼底已經徹底沒有表情。

“撕了它，你就自由了，你確定你不要？”

“不要。”顧小語搖搖頭，一臉平靜。

封辰默指尖一緊，手裏的香煙差點被他掐斷。

“顧小語，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，我再給你一次機會，要不要？”

顧小語卻迎上他的目光，依然平靜地搖了搖頭。

他有點看不懂這個小丫頭了。

原以為她是最好看懂的，但沒想到，因為她那雙眼眸太清澈，反倒，讓他什麽都看不到。

“給我個理由。”他擡起手，狠狠抽了一口。

顧小語輕吐了一口氣，目光淡然，被他直勾勾盯著看，倒也沒有退縮。

只是平靜地說：“對我來說，欠你和欠他……其實沒什麽區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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